嚮往天空

　　一起走到最後

　　在彭哥列家族戒指爭奪戰之後，已經經過十年的現在，澤田綱吉發現自己在坐上彭哥列家族首領這位子時，絲毫沒有任何適不適應的問題，一切經過彷彿就像是順理成章一般。

　　「蠢綱，這就是所謂的『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你要自己解釋成『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也無所謂。你身上擁有彭哥列家族的血統，而且在十年前又打敗了唯一的競爭者，家族大老對你坐上首領這位子的事情很樂見其成，所以你最好別辜負了家族大老對你的期待。」

　　正當澤田綱吉為了自己是否足以擔任彭哥列家族第十代首領而質疑不已的時候，已經解除阿爾柯巴雷諾詛咒的里包恩頂著標幟般的黑色皮帽冷冷地丟了這麼一句話給他。

　　「里包恩？你不是跟藍波一起出去了？」澤田綱吉著實被神出鬼沒的里包恩給嚇了一跳，雖然自己也多多少少經歷了不少風波，但他還是無法習慣自己家庭教師的任何舉動。

　　誰也沒想到當初一心一意只想幹掉里包恩的藍波最後居然會跟里包恩走在一起，甚至是成為同性情侶；而山本武也憑藉著他那除了里包恩和澤田家光心知肚明的狐狸心機成功地把獄寺隼人吞吃入腹，現在也成了光明正大同進同出的同性情侶；而自己昨天晚上也跟骸……

　　想到這裡，就不禁想起昨晚六道骸所要的答覆，澤田綱吉為此偷偷嘆了口氣。

　　藍波累了，我讓他先去休息。倒是霧之守護者六道骸要我順路時來問你問題，他要我替他轉告你到底是做好心理準備沒有？他晚上要聽答案。」提到藍波，里包恩那總是讓人猜不透心思的臉龐瞬間閃過一絲溫柔，而後毫無預警地朝自己的學生丟出言語炸彈。

　　澤田綱吉瞬間紅透了臉，心中忍不住埋怨起六道骸，只要一想到里包恩已經知道自己和骸之間的感情，語氣不禁細小了幾分，「他怎麼會要你來問我？」

　　里包恩語氣有些慵懶地道：「他好像在準備什麼東西之類的，但又擔心他昨夜弄疼你了，所以我主動提議說要幫他問的。」

　　澤田綱吉再度紅透了臉，心中對六道骸更加埋怨了，「我晚上再自己回答他就好。」

　　里包恩無所謂地點了個頭，決定不理會自己的學生，轉而回去陪伴剛剛被自己狠狠「疼愛」過的情人。

　　里包恩一走，澤田綱吉就開始認真思考著昨夜六道骸的告白，心中忍不住一陣甜蜜。

　　「骸一定不知道其實我們兩個彼此互相愛戀吧？不知道告訴他以後，他會高興成什麼樣子？」澤田綱吉面帶笑意的想著。

　　夜晚很快地到來了，當六道骸帶著疲憊的身心和禮物來到彭哥列家族總部時，迎接他的是澤田綱吉陽光一般的笑靨。

　　六道骸不自覺地放鬆了緊繃的身軀，也給了澤田綱吉一個笑臉，「你怎麼會出來接我？」

　　澤田綱吉紅著臉，有些不自在地道：「里包恩都告訴我了，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

　　六道骸溫柔地笑了，「我那禮物是要送給我戀人的，就不知道他考慮好當我戀人沒有？」話落，很愉快地看到澤田綱吉的臉更紅了。

　　澤田綱吉瞪了六道骸一眼，卻只見他笑得更愉快，知道自己愛上他是一回事，但在大門口答應他成為情侶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就不能讓我回房以後再回答你嗎？」澤田綱吉有些埋怨地道。

　　 六道骸故意左右看了看，「嗯，該在的都在，我覺得你在這邊回答我比較好，」然後將身子靠向澤田綱吉，悄悄在他耳邊接續未完的話：「我可不保證我跟你回房以後還會聽你跟我說些什麼。」話中的情慾暗示就算是傻子也能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當下，澤田綱吉只覺得自己的臉龐好像火燒過似的紅，只得將自己朝六道骸的懷抱依偎過去，「我們交往吧。」聆聽著六道骸那強而有力的心臟跳聲，澤田綱吉軟軟的說出對六道骸而言前所未聞的動人言語。

　　六道骸動作輕柔地將澤田綱吉擁入懷中，並從身上拿出兩個盒子，打開後，赫然出現兩枚樣式特殊的戒指和同樣款式的項鍊，「這是我很久之前就準備好的項鍊跟戒指，直到經過昨天的事後，才特地取了出來。這項鍊跟戒指你我一人一個，說好了就不反悔，我們約定好，我們不管未來又面對了什麼風風雨雨，直到死亡來臨之前，我們都要一起走到最後。」

　　澤田綱吉感動地紅了眼框，朝六道骸臉上輕輕印下一個吻，而後紅著臉從六道骸手中接過項鍊。

　　替六道骸戴上項鍊後，讓六道骸也幫自己戴上項鍊，而後兩人像是新人般的互相戴上戒指，然後澤田綱吉撲進六道骸的懷裡，「骸，說好了，直到死亡來臨之前，我們都要一起走到最後，誰也不許反悔。」

　　「我不後悔，從愛上你的時候，就確定我絕不後悔。」六道骸低喃，他怎會後悔呢？有誰知道他等這天等多久了？

　　澤田綱吉好感動、好感動地決定給六道骸一個真真確確、正面的回應，「骸，我愛你，而且我也絕不後悔！」

　　六道骸有些感動地笑了笑，「綱吉……」摟緊了懷中的人兒，打從他懂事以來，從未想過自己也有感動到無法言語的地步。

　　☐

　　六道骸不禁想起了十年前初次遇到澤田綱吉時，原本只是打算以消滅黑手黨未來接班人為信念，卻怎麼也無法預料到自己竟然會輸給現在依偎在自己懷中的他，也沒預料到在接下來的這十年之間，自己居然對他日久生情、產生愛戀情愫。

　　在察覺自己這份感情時，自己是驚訝而害怕的，驚訝於自己的遲鈍；害怕於自己的感情將會被澤田綱吉發現，進而疏離自己、甚至是害怕自己，因而苦苦壓抑著日益增進的感情，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愛戀早已被里包恩看了出來。

　　記得當時自己是驚慌的，只要一想到澤田綱吉得知此事以後會用失望、鄙夷、唾棄等令他絕對無法接受的眼光看待自己，六道骸就有一種世界彷彿在自己腳下崩毀的錯覺。

　　「阿爾柯巴雷諾，我警告你，你最好別把你知道的任何事情告訴綱吉，不然我絕對不介意黑曜事件重演，而我發誓這一次我絕不心軟，結局不是我死，就是綱吉的身軀將會被我控制！」即使失去一切，六道骸也毫不在乎，比起世俗的任何事情，澤田綱吉對他而言更加重要。

　　世俗的名利權財從來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即使失去了也沒什麼好可惜的，可是澤田綱吉不一樣！

　　拿世俗的一切來跟澤田綱吉比，根本就是嚴重汙辱了澤田綱吉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也嚴重汙辱到自己對澤田綱吉的在乎。

　　里包恩聽著六道骸幾近氣急敗壞的威脅，竟然低低地笑開來，而後像是自言自語的道：「看來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在乎蠢綱啊！」看來以後似乎是不用擔心自己的這個學生了。

　　「我愛他，所以我在乎他，你有意見嗎？」六道骸完全失去冷靜地出言挑釁著。

　　「哎呀哎呀，這種話就是應該要對著當事人說嘛，怎麼會對著我這外人發表你那大膽的告白呢？」里包恩故意有模有樣地嘆了口氣以後，突然朝著他們身處的房間之外喊了一句成功讓六道骸變臉的話，「蠢綱，都親耳聽到阿骸熱情的大膽告白了，你還不出來是要躲到什麼時候？」

　　六道骸不敢置信地將目光從里包恩身上移到他房間門口外，赫然發現澤田綱吉就一臉蒼白的站在那，也不知道他到底偷聽了多久。

　　六道骸只覺得自己眼前的世界彷彿一片黑暗，絕望有如海水倒灌般地衝擊著他，讓他覺得渾身冰冷。

　　綱吉……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我……就要失去你了嗎？你會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我呢？是害怕、是厭惡還是噁心地不願接近我呢？

　　六道骸露出了一枚苦澀的笑容，他發覺現在的自己前所未有的脆弱，澤田綱吉甚至可以不需要靠任何特殊彈，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再度擊倒自己。

　　澤田綱吉沒有看向六道骸，反而朝里包恩丟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里包恩，謝謝你的幫忙，剩下的我會自己處理，藍波現在正到處找你喔，你趕快去找他吧。」

　　「蠢綱，不要把人利用完就企圖過河拆橋，這種事你要做的話還早得很呢！」朝自己的學生踹出一腳後，里包恩很自在地走出霧之守護者的房間去找自己的情人了。

　　而待在六道骸房間的澤田綱吉則有些疼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已經愣掉的六道骸笑了笑，「骸，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我們來談談剛剛里包恩說的話題吧……唔！」澤田綱吉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六道骸以唇阻斷了。

　　六道骸原本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卻突然看到澤田綱吉被里包恩踹了一腳，不禁回過神，有些擔心地看著澤田綱吉，沒想到澤田綱吉卻突然朝自己露出笑容，輕易地救贖了即將被黑暗思緒淹沒的自己。

　　想到澤田綱吉再度輕易的影響了自己，六道骸就像是極度需要安全感的孩子，將澤田綱吉扯向自己的方向，急躁地將唇貼上那早在自己夢中就已品嘗多次的紅唇，進而撩撥到自己克制已久的情慾，使他更瘋狂地索取著澤田綱吉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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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田綱吉有些錯愕地看著六道骸近在眼前的俊臉，在那一雙異瞳內乘載著滿滿的瘋狂因子。

　　雖然在里包恩有意無意的提醒下，甚至是剛剛才聽到骸的告白，因而知道骸一直愛著自己並苦苦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但他沒想到只是一場小小的試探，就輕易地讓骸徹底失控，看來無論何時，自己都是骸的死穴呢！

　　想到這裡，澤田綱吉不只是臉部表情放軟了，甚至內心深處也有一小塊地方柔軟了幾分，於是試探性的放任自己開始回應骸的吻。

　　骸暫時還不會知道自己也是愛著他的，所以回應他也沒關係吧？骸不會發現的，骸絕對不會發現今天這一切都是自己設計好的，所以……他可以很順理成章的把自己交給骸的，骸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澤田綱吉如此深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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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道骸並沒有察覺到澤田綱吉複雜的心思，他只感覺到澤田綱吉的回應，讓他原本有些不安的心瞬間有了撫慰。

　　「綱吉、綱吉、綱吉、綱吉、綱吉……」六道骸每呼喚一次澤田綱吉便親吻他一次，在他將渴望已久的唇再度吻上澤田綱吉的唇時，他也將澤田綱吉橫抱起來，讓原本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澤田綱吉驚呼了下。

　　「骸，你做什麼？」澤田綱吉有些慌張地掙扎起來，雖然他對骸不會傷害自己有著極大的信心，但是會怕就是會怕，就算那個人是自己深愛的骸也一樣。

　　「綱吉，不要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會是我的，而我也會是你的。」六道骸喃喃地道，然後更熱烈的吻上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原本不安的心剎那漸漸受到平撫，他抬起頭，映入眼中的是六道骸那雙充滿溫柔的眼，他像是受到蠱惑的吻上六道骸，而六道骸卻僵住了身子，讓澤田綱吉有些不安。

　　「骸，我做錯什麼了嗎？」澤田綱吉有些害羞、有些不安，更多的卻是害怕。

　　六道骸沒有回答他，只是輕柔地將他放到床上，然後快步走向房門把門關上後落鎖，接著以更快的速度迅速回到澤田綱吉身邊，「綱吉，我原本想對你溫柔一點的，但是你既然這樣挑逗了我，那麼想必你也已經做好了覺悟了吧？」

　　「哇！你等一下！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啊！」澤田綱吉再度慌張地連忙後退，但他卻忘了他此刻正坐在六道骸的床上，根本就無路可退。

　　「啊啦！可愛的小貓咪打算垂死掙扎嗎？裝傻可是沒用的唷，我已經接受你的熱情邀約就不准你反悔唷！」六道骸一邊退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像蜘蛛正要吞噬掉獵物般的慢慢逼近澤田綱吉，享受著逗弄澤田綱吉的樂趣時，也不忘偷偷將澤田綱吉的衣服剝掉。

　　「哇！骸，等一下！我沒有那個意思啊！」澤田綱吉有點欲哭無淚，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吻，就讓六道骸的惡劣程度回到了十年前的模樣。

　　六道骸沒有理會他，只是再度吻上澤田綱吉，修長的手指開始在他的身上挑逗著，從臉的輪廓、脖子、不甚明顯的喉結直到那略顯單薄的胸膛。

　　「就算你沒有那個意思我也不管了，誰叫你要主動吻我，讓我連一點點的不安都被你趕走了呢？我這匹狼可是你縱容出來的。」六道骸離開了澤田綱吉的唇，順著他臉龐的輪廓開始一路往下舔吻。

　　「嗯……」澤田綱吉被他舔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覺地發出呻吟，他低垂著頭，額上的瀏海垂了下來，營造了一種不刻意的媚態。

　　他低垂著頭、眼睛眨呀眨的，就是遲鈍地沒有發現到六道骸看著自己的眼神更加火熱，像是恨不得馬上把他吞吃入腹一樣。

　　六道骸看著遲鈍的心上人，微微笑了笑，然後將人輕輕推倒，而後把自己的身子拉高，從澤田綱吉的脖子上開始印下吻痕，接著轉移陣地到澤田綱吉的喉結，輕輕地啃著。

　　「嗯……」澤田綱吉睜開充滿水霧的雙眼，有些抗拒地推了推六道骸，讓六道骸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澤田綱吉白了六道骸一眼，埋怨道：「骸真是喜歡欺負人。」

　　 六道骸又笑了笑，「綱吉……別惱呵，我怎麼會欺負你呢？」他伸手撥了撥澤田綱吉的髮，而後給了澤田綱吉一記深吻。

　　……騙人，明明就是最喜歡欺負人的傢伙！

　　才剛剛在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就冷不妨的被輕咬了一下嘴唇，澤田綱吉因為痛楚，連忙把注意力轉回壓在自己身上的六道骸。

　　「骸，為什麼咬我？會痛耶。」澤田綱吉的眼中泛起委屈的淚水，一副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

　　六道骸繼續輕輕地啃著澤田綱吉的粉唇，「綱吉方才分心了呢，所以就輕輕咬了一下囉，呵呵。」

　　澤田綱吉連忙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被咬是會痛的耶，骸真過分。」說著，企圖報復性質地咬回去，卻因為力道沒有拿捏好，結果不但沒有咬到六道骸的唇，反而將自己更加親密地貼在六道骸身上。

　　自己的心上人壓在自己身上，即使當事人沒有任何不詭意圖，但還是會引起燎原大火的，澤田綱吉所面對的就是這個窘境。

　　當澤田綱吉要反撲六道骸的時候，六道骸秉持著看好戲的心態準備好好戲弄澤田綱吉，不料對方反擊失敗也就算了——早料到澤田綱吉要是沒有進入死氣模式或超死氣模式就會變成運動白痴了，但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壓在自己敏感的慾望上方。

　　當下六道骸立刻明智地決定這個幼稚的遊戲該適可而止的結束，否則難保澤田綱吉不會趁這時候退縮，所以他一個翻身就將澤田綱吉壓回身下。

　　這段寫來雖然冗長，但發生卻只在那麼一瞬間，所以澤田綱吉在一陣頭暈眼花後，第一直覺就是看向六道骸。

　　「骸？」澤田綱吉疑惑地看著六道骸，卻沒發現那副無辜的表情更加誘人，看在六道骸眼中又是另外一種風情。

　　「遊戲時間結束了喔，親愛的綱吉。」六道骸微微一笑，然後吻上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微微一笑，將手伸出後，緊緊地擁抱懷中這個自己愛到心痛的男子，然後豁出去似的大方回吻。

　　『骸，不管我們未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絕對會緊緊握著你的手，無論如何我絕不鬆手，未來的路我要跟你一起走。』澤田綱吉在心裡默默地發誓。

　　『綱吉，不管未來你離我多遠，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離我而去的，我會緊緊地抓住你，讓你想走走不開、想逃逃不了。看著我，只要看著我就好，我要你的眼中、心中永遠只有我，再也看不見其他多餘的人。吶，認命吧，我的綱吉，我絕不會放手的。』六道骸臉上掛著招牌笑容，心裡藏著除了他和澤田綱吉以外不會有人知道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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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這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床榻上的男人們以肢體交纏著只有他們能夠明瞭的情感。

　　在命運的交錯下，他們相遇、他們敵對，而後互相愛戀。

　　在這段期間，有過疑惑、有過錯愕、有過掙扎、有過放棄，卻發現再怎麼樣也無法忽略、無法不在乎、無法不在意對方。

　　隨時隨地、無時無刻都覺得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但仔細一看卻又發現是自己神經太過敏感。

　　與對方相處在一起時，總覺得臉紅心跳、呼吸急促，心臟彷彿隨時都會從口中跳出。

　　自己的所有情緒都圍繞著在意的那個人兒，對方開心，自己就開心、對方生氣，自己也跟著氣憤甚至對方害怕，自己就恨不得把他所懼怕的元素全部殲滅——哪怕是毀滅全世界也在所不惜。

　　『吶，親愛的彭哥列家族第十代首領澤田綱吉，我有為了你毀滅全世界的覺悟哦，那你呢？』六道骸噙著自信無比的笑容，在心裡問著恐怕永遠都無法得知的問題。

　　『我親愛的彭哥列家族第十代霧之守護者六道骸，毀滅全世界這種事情我做不到，但我可以為了你毀滅彭哥列家族，這樣子就再也不會有誰來拆散我們、阻擾我們，這個主意你會同意嗎？』澤田綱吉注視著在自己體內律動的男人，那樣專注的眼神就彷彿要把對方的一切全都映在自己的內心深處。

　　六道骸刻意的將律動的速度加快，左手握住澤田綱吉的手，右手則在澤田綱吉清秀的臉龐上撫摸著，一雙異眸專注於澤田綱吉臉上的表情，卻沒有意識到自己臉上的表情溫柔的可以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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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地從甜美的記憶中回歸現實，六道骸有些好笑的發現澤田綱吉已經昏睡在自己懷裡了，那一副全心依賴的模樣，讓六道骸不禁綻放出一抹滿足的微笑。

　　「綱吉，醒醒，你睡在這裡會感冒的。」六道骸在澤田綱吉耳垂輕輕一吻，故意在那敏感至極的地點挑逗著澤田綱吉。

　　「唔……讓我睡一下就好，好累……」澤田綱吉在六道骸懷裡稍微挪動了一下，感覺自己躺得比較舒服了，又滿足的睡去。

　　六道骸有些不捨地吻了吻那不怎麼明顯的黑眼圈，心裡有些自責，自己昨天不該如此的失控，否則澤田綱吉也不會如此勞累了。

　　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收尾，既然是自己讓澤田綱吉如此勞累，那麼自己就該負起責任。

　　六道骸微微一笑，將澤田綱吉橫抱而起後，就走向彭哥列第十代首領的專屬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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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臥室後，六道骸小心翼翼地將澤田綱吉放躺到床上，隨即幫澤田綱吉除掉累贅的衣服，也將自己的除去，然後爬上床安適地躺好後，伸出一隻手臂將澤田綱吉摟入懷中，隨即闔上那蒼藍火紅的雙眸。

　　「綱吉，我親愛的彭哥列，晚安了，願你夢裡有我相陪。」在陷入沉眠後，六道骸始終沒有發現自己的嘴角掛著最自然率真的笑容。

　　ねぇ，骸，私はあなたを愛するよ。（吶，骸，我愛你唷。）

　　だから私たちなければならない幸福よ、永遠に永遠に。（所以我們一定要幸福喔，永遠永遠。）

　　『這些話語，務必要等我醒來以後親口告訴你喔，骸。』澤田綱吉在夢裡，幸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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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風車　安靜的轉著
　　真實的感覺　夢境般遙遠

　　甜甜的海水　複雜的眼淚
　　看你傻笑著　握住我的手

　　夢希望沒有盡頭
　　我們走到這就好
　　因為我不想太快走完這幸福

　　很可惜沒有祝福
　　但愛你並不孤獨
　　不會再讓你哭

　　我陪你走到最後　能不能不要回頭
　　你緊緊的抱住我　說你不需要承諾

　　你說我若一個人會比較自由
　　我不懂你說什麼
　　反正不會鬆手

　　我陪你走到最後　能不能別想太多
　　會不會手牽著手　晚一點才到盡頭

　　你說不該再相見只為了瞬間
　　謝謝你讓我聽見
　　因為我在等待永遠

周杰倫／白色風車
詞：周杰倫

終於記得把先前答應過的【一起走到最後】出書版刊登出來了，雖然還是晚了一點，不過我想應該是沒有人在等待，所以就算了吧（幹